前幾日與朋友吃飯,老遠就看見他手上戴了一只江詩丹頓的縱橫四海。我并沒有百步穿楊的視力,只是因為縱橫四海的表帶與表殼設計太有品牌特色,辨識度極高,同時精密的結構與工藝很難被模仿。
推杯換盞之間,話題自然落到了表上。他興沖沖的跟我說:“你知道嗎,江詩丹頓有款表,每個月的天數是多少天,它自動跳,一百年都不用調!我下一個目標就是它!”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世界觀被重塑了一般興奮。我便耐心的點化了一下這個心智初開的人類,為他一解個中“旋”機,聊著聊著,腦海里也開始回想起自己初識鐘表的零星的片段。
打磨、打磨,還是打磨
首次打開我心智的,是當年在典當行工作的一位哥們,他正在學習鐘表鑒定,拿著幾本鐘表圖冊與我“布道”,其中便有一本VACHERON CONSTANTIN(江詩丹頓),黑色封皮,金色品牌Logo。記得當時我最難“消化”的是,一款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大三針腕表,憑啥能值十多萬。
之后,我第一次聽說了日內瓦印記的十二法則,其嚴苛程度甚至對齒輪的每個輪齒都有打磨要求,讓我覺得實在有點“變態”。也讓我瞬間對廣泛采用日內瓦印記標準的江詩丹頓肅然起敬,十多萬人民幣,值!江詩丹頓與日內瓦印記,當年就是我心中頂級鐘表的代名詞。
江詩丹頓今年全新的傳襲系列超薄雙追針計時碼表完全就是我最早所接受的頂級腕表的模樣。印象中鉑金珍藏系列計時碼表一直是經典表殼與簡潔計時表盤的搭配,今天這款依然傳續了這一系列的經典。
翻看表背,儼然已經是另一番景象。內部搭載了2015年為慶祝品牌260周年推出的3500自動機芯,錯綜復雜的彈簧、杠桿儼然組成了一幅機械迷宮。并且在日內瓦印記加持下,每一枚零件都展示出最為傳統與細膩的打磨工藝。而環形設計的邊緣式擺陀則將其中的“旋”機分毫不差的完全展示給你。
單按鈕計時、邊緣式自動擺陀、追針計時功能......其實單獨一項拿出來都可被表迷們津津樂道。而江詩丹頓則將它們結合在一款表上,如此多重享受,目前只有江詩丹頓傳襲系列超薄雙追針計時碼表能提供。
比“滿天星”還值錢的工藝
對日內瓦印記的了解,大幅提升了我對于鐘表的“鑒賞水平”。看表只認機芯和打磨,對表殼、表盤等“表面文章”都是一眼帶過。什么“滿天星”都不如“好機芯”,直到視線中出現第一只琺瑯表,我的第一反應還是“憑啥這么貴”。
盡管我認真了解了琺瑯制作的難度,特別是微繪琺瑯,更是堪稱鐘表藝術的巔峰。但是依然沒有接受它的價值。直到有一次到故宮的鐘表館參觀,發現那些歷經數百年的琺瑯懷表,顏色依然保持鮮亮如初,甚至有些如寶石般的色澤,這著實震撼到了我,琺瑯最大的價值,原來是時間所賦予的!
航海其實與鐘表的發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因此一直以來也是江詩丹頓腕表的重要主題之一。今年全新的藝術大師系列“探險家”腕表是江詩丹頓推出的第三套“探險家”主題作品。
腕表依然延續了這一系列經典的衛星傳動式時間顯示,代表小時的數字會依次經過表盤右側的分鐘數字刻度以指示分鐘。這一設計使得表盤圖案可以最大程度上完整化,長長的指針不再是影響圖案完整性的羈絆。
腕表共有三款,大明火微繪琺瑯表盤展現了1519年繪制的《米勒地圖集》,以致敬三位葡萄牙航海家:發現好望角并開辟了新航路的巴爾托洛梅烏·迪亞士;第一位通過遠航貫穿歐洲與亞洲的瓦斯科·達·伽馬;以及發現新大陸巴西的佩德羅·阿爾瓦雷斯· 卡布拉爾。財力夠得朋友別猶豫,必須成套買。
高復雜 - 品牌硬實力的展現
江詩丹頓作為頂級品牌的代表,有極強的機芯制造實力。我也由此逐步認識了萬年歷、陀飛輪、三問報時等經典復雜功能。很快,2005年時逢江詩丹頓250周年紀念,一款當年全球最復雜的腕表Tour de l’Ile再次顛覆想象。這款腕表集合了陀飛輪、萬年歷、星象圖、真太陽時、日出日落時間、三問自鳴報時等眾多復雜功能,機芯零件總數高達834枚。此前我從沒想象過,還能有將眾多復雜功能集合到一起的這種神仙操作。
我記得之后在2008年前后,眾多品牌都將陀飛輪當做象征自己腕表技藝水準的徽記而競相追逐,但像Tour de l’Ile這種級別的高復雜腕表依然只是極少數頂級品牌的“專利”,直到今天依然如此。Tour de l’Ile已經寫入江詩丹頓品牌歷史,當年如有機會一睹真容已經稱得上是幸事。不過你還是可以從品牌的閣樓工匠中見到曾經這款驚世杰作的風采。
這款最新的閣樓工匠渾天儀式陀飛輪萬年歷 “天象儀”腕表便是今年江詩丹頓的冠絕之作。機芯零件高達745枚,集合了月相、萬年歷、南北半球晝夜及24小時顯示,以及雙軸渾天儀陀飛輪裝置。不同的功能平均分布于表盤的四個方位,它所展示出的玄妙景象讓人不禁懷疑,到底是我們的世界驅動著這款腕表運轉,還是這款腕表驅動著我們的世界呢?
對于這種腕表其實不用太多形容詞,就是頂級。江詩丹頓的閣樓工匠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專為客戶定制,另一類是制表大師們自行發揮創造,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孤本,只做一只。所以并不是每一款閣樓工匠的作品我們都能見到,只要現身,都足以令人驚艷。各位請進視頻:
復雜的另一種極致
任何的事物都有兩面性,在鐘表世界中,高復雜的另一面應該便是超薄,不但功能做到了極簡,就連機芯同樣將被壓縮到的極限。1955年江詩丹頓推出了1003機芯,整體厚度達到了創紀錄了1.64mm,想象一下,這是一枚由117枚零件組成的機械裝置,其中每一枚零件尺寸都在保證其功能、強度的情況下,將尺寸壓縮到了極限。這對制表師無疑是極大的挑戰。
超薄機芯的另一大好處就是它有更大的擴展空間,即使增加了復雜功能之后,也能提供纖薄的外觀以及服帖的佩戴感受。1967年,江詩丹頓聯手多家頂級品牌共同研發推出了1120超薄自動機芯,被收藏家譽為“自動王”,至今依然魅力不減當年。
1120機芯與萬年歷早已是一對黃金搭檔了,今年這一組合繼續呈現于縱橫四海系列的表款中,并以藍色為主色調,展現一種平靜而深邃的美。
新款共有兩種配置,常規的藍色表盤款與鏤雕款。表盤上日歷與月相盤依然采用對稱且均勻的排布方式。
通過透明表背,則可看到1120機芯那經典的軌道式自動擺陀設計。兩款腕表還分別采用了鏤雕馬耳他十字設計與縱橫四海系列專屬擺陀。
大道至簡
終于,到了文章的最后一節,相對應的是我終于如愿的全身心通入到鐘表行業中,成為一名專職編輯。一次出差途中,雜志主編毫無征兆的買了一只江詩丹頓歷史名作系列的1972。如果你事后讓我猜,猜十只也不會猜到她會買這款......
之后一路上我經常偷瞄她的手腕,1972系列的梯形表殼辨識度極高,而且很有女人味,是那種非常端莊內斂的那種,顯得既優雅又經典。我終于明白其中的“旋”機。文化與傳承的積淀才是高級鐘表的基石,它的機芯、工藝、設計只是不同的表現形式而已。
目前江詩丹頓已經重現了歷史中至少三款經典的非圓形表殼,分別是梯形的1972、酒桶形的馬耳他,以及枕形的1921。今年時逢1921問世100周年,天時地利人和,讓我們經典重現。
1920年代在歷史上被稱為“咆哮的二十年代”,一戰剛剛結束,戰爭催生的科技產物開始快速的民用話,其中就包括汽車。因此,江詩丹頓便選擇了這款特別的枕形表殼,專為汽車工業發達的美國市場推出了這款腕表。同時將表盤與機芯旋轉45度,以便人們在手握方向盤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清時間,因此又被昵稱為“司機表”。
今天這款全新的歷史名作系列AMERICAN美國1921腕表從表殼、表盤數字到指針均重現了當年的經典設計,同時推出了40毫米、36.5毫米以及鉑金珍藏系列三款腕表。更具歷史巧合的是,如今我們正處于汽車變革時代的開端,似乎讓這款全新的1921系列更具歷史意義了。
從2004年到今天,17個年頭,我對于欣賞腕表的角度不停在變,好惡之間的界限也越來越模糊,這種感覺越來越接近一個圓,我有時會站在3點位向前看,有時也會站在9點位向后看。如果剛巧你與我同時站在12點位,或許我已經繞著圓走了一周。這里面的“旋”機溢于言表,江詩丹頓今年也用自己的方式,向我們闡述了“經典,自有‘旋’機”。